皇家加勒比的邮轮对乘客有积分优惠活动,一天算一分,这一程54天可积54分,按他们的七级制就是连跳两级。想想那些短途游,三天四天的,想积这些分要乘多少回啊。最高级会员是700分。船上有多人已达200分以上。船上老人多,有人就喜欢这样的邮轮生活,跟养老院似的。有人说根据积分优惠价,拿养老金就够在船上生活,划得来。看到有老人坐阳光下打毛线,绣十字绣,如同在自家过日子一样。残疾人不少,坐轮椅的似乎有二、三十个,有儿女推着父母,也有父母推着儿子。
从纽约登船的中国人中,像我们一样只买裸船票的有四川母女俩,是女儿陪母亲。还有湖南一家三代八口人,一起登船周游,很不容易,决心够大。其他的大多是中老年人,上海、北京、广东、江西等全国各地的。年轻人仅两三对。
晚饭到14层那家套房客人才能订座的海岸厨房,此餐厅可容128人,未满座时可随意进。仍按习惯,点了鸡丁面条汤,蔬菜色拉,龙虾,扇贝,香草冰淇淋。好吃呵。第一次来,该算贵族餐厅吧。忽有喝酒欲望,由一船员介绍,买了瓶加利福尼亚的白葡萄酒,淡粉色,30美元再加18%的小费。四人皆喝一点,剩下小半瓶带回。
今天一直多云,看不成日落。下来,碰上湖南母女,站着聊了会。女儿正读大学。三层赌场人明显多了,兴旺了,上来一批中国人么。国人果然好赌,全世界都知道。现在日程表有中文的了,中国人多了。
9点半去大剧院看演出,无需预约。人比第一航段少了些,这也很明显,我们几人都有同感。演出是四人的唱,两男两女,唱的都是音乐剧选段,像演戏一样,带情节的,爱情味的。唱得还行。四人一起唱,感觉很好,声音融洽,分开唱,不怎么样,只有一女不错。出来,和四川母女聊说几句,毕竟十几天了,时常碰见,可说说聊聊了。她们对我们全部自由行很感兴趣,她们是跟团的,感觉不甚满意。
11点,写完日记,回房。
从巴塞罗那上来的中国人,超过我们原先人数很多,其中有两个团是先飞西班牙,玩过后乘此邮轮到迪拜,再玩迪拜,然后回国。这样的游程似乎不错,该当吸引人的。中国人多了,风气渐显了异样,说话咋呼的,办事插队的,跑步抢位子的,占座的……仅一天就都看到了。我以为,10人中有1个中国人,规则完好,有2个,基本无大碍,有3个,会出现不愉快,有4个,中国逻辑开始分庭抗礼,有5个,开始朝规则混乱、大家不愉快方向发展。幸好第一航段中国人不足百分之五。其实这也是我当初决定乘这条从纽约出发的邮轮的原因之一。这些天每天跟任何人见面第一句话都是打招呼问好,不管是陌生乘客还是餐厅服务员、房间清洁员,大家都以一个微笑相向,十几天来我们已养成习惯。今天进电梯感觉不同了,三个中国新乘客无视任何人,进来出去旁若无人只管叽呱着自己的话。似乎就是与全世界不合群的一群人。感觉大不同了。就跟我当年在东京留学时参加各国留学生讨论会一样,唯独中国人和别人的思路、逻辑、做派都不同。
上网,发照片。待西班牙照片全发完,已凌晨1点。又是后半夜才睡。再过6小时,早晨7点船将靠泊意大利的奇维塔韦基亚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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