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出这个结论有点痛苦,余秋雨是这么说的,我也是这么觉得,但没办法,这是事实。
我没去过中东、北非及地中海沿岸这些国家,不过我在日本时见过、也接触交往过了很多国家的人,从中感得些真实体会,那么多国家的人好像都比我们中国人单纯,不管是美国、日本等富国的人,还是马来西亚、缅典、伊朗等不发达国家的人,他们都同样的单纯。这从显示人内心世界的眼神中即可一下看出。
在东京街头,你是很容易辨认出哪个是中国人的,虽然皮肤体态和日本人差不多,服装也可以穿的和他们一样,但那副神情眼神是怎么也入不了日本国籍的。对面走来个人,日本人是目不斜视,只顾走自己的路,中国人的眼神是游疑不定的,东瞄西扫,两个人眼睛与眼睛一对,互相即知道对方是中国人,其中上海人尤其明显。
单纯,往往和“心地善良”挂着钩,也和“真诚”、“头脑不复杂”有些联系。国人的眼神多是飘忽不定,时时躲闪,鲜有正视,还隐隐间带了些狡黠,那是因为心内已少有真诚,头脑太复杂了。国内社会坑蒙拐骗事太多,多到都不敢和陌生人说话,所以国人头脑灵活,大脑始终在高速运转着,它要对突然而来的信息进行即时处理,问几个为什么,再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对应办法。这样,大脑能不复杂吗?人还能够单纯吗?
单纯,是在大家都真诚、都善良、都可信的环境氛围里才可能出现,而我们失去这样的环境已很久,在今后一段短时期内是不可能有改观的。并且,由于风潮的演变,单纯这一词在现在似乎都有点不那么褒意了。比如老资格的人会教训年轻人:侬哪能价单纯格拉,戆伐。(你怎么这么单纯?傻冒!)或者是苦口婆心些:侬勿要忒单纯,社会价复杂,侬要学了门槛精一点。(你不能太单纯,社会这么复杂,你要学得精明一些。)可见人太单纯是容易被诈被骗的,是要吃亏的。此处被半作贬意用了。
可哀!
如今的国人还能回到天真无邪的童年时代吗?已很难,因为现在即便是孩子,也已失却单纯,他们也知道不能吃陌生人给的食物,不能相信路人的话……
回归单纯,似乎已成了一个奢侈得无法实现的梦想。
(2007.2.5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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