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2点42准时开车。走来个乘务员，见我生面孔，看了下我的票，撕了个口。我这间就我一人，好极。一会，进来个乘务员，男的，把门拉上，往下铺一躺打电话。我听不懂他说些什么，但听得出对方是女的，他的声音有点嗲嗲的温柔。也怪，他知道我是外国人？不怕我听懂他的话？当我面说那些温柔话不难为情？
车子开得很慢，时速大概30公里吧。窄轨，车厢也相应小了一号，什么都跟着小了。过道上没有小桌和折凳，即便这样也只够走一人，迎面相向很难错身，得一人退进房间才行。三个铺位之间的空间也低矮了些，坐下铺头会碰中铺，身子无法坐直。唯我躺的上铺倒好象比国内的略高一点。
车速虽慢，摇得却厉害，还颠，有点难受，像晕船感觉了，以至不知不觉间打了磕睡，迷糊了一会。醒来已3点50，下铺已没人。海景过了？起身出门，哦，远处一大片水面，不过不像海，像湖，对面能看到陆地。没折凳，只能站着，别扭，赏景不舒坦。左右打量一下，一节车厢七个房间，即42铺，比我们车厢确实小多了，载客数不到我们的三分之二。厕所是坐式，气压式，有手纸，但空间小了些。洗脸处也稍小，倒有肥皂。
进站上车都没人检票，由乘客自己上车自己进房间。乘务员好像都是男的。
火车渐渐开快了，有50、60公里了吧。它到河内所需时间和汽车差不多。
车到顺化，看到了已看过的街景，一些些熟悉。我这车厢上来五、六人，有两洋人，但没人进我房间，我依旧单独一个。车上有晚餐，盒饭2万盾，比下面还略便宜。我是被摇晃得没食欲了。
五点三刻，天快黑了，还是早点上铺睡觉吧，多休息养养精神，白天要走那么多路。我躺下后，进来六个乘务员，都是小年轻，聚在下铺玩，大概是打牌。他们说话多多，也时有嘻笑，还好，声音不响不闹。我瞟了一眼，两边下铺中间搁了块板，铺了布，上面有一些钱。我闭上眼睛自顾自睡我的，反正在上铺，不相干。一会，竟就睡着了，是累了呵，早已打哈欠了。
一觉醒来，九点多，下面乘务员不见了，有了几个新乘客。又停过站了？刹车停车、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竟没把我吵醒？睡得这么死？少见呢。之后每次停站都有上下客，我房间也一直满员，而我，大部分时间都睡着着。
清晨5点15，车到河内，晚点15分钟。我是4点50醒的，不再睡了。这一夜又做梦，内容和前两夜的还有接续性关联，但后半夜没继续，醒后无以记清。今天21号了，如行程正常，在越南还有最后三天，与原先预计的吻合。
下车，天还没亮，也不凉，清晨气温和南方差不多。站台上有叫卖的，招呼生意的，更看到站台上竟还停着好多辆出租车，一长排，拉了人后，在站台上直接开去，可能那边可出去吧。这够新鲜的，第一次见识。马上出站，依然没人查票，真绝。是普遍自觉呢还是互相太信任了？
我抓紧时间看去海防的车。候车室内就有简易售票亭，马上买了六点去海防的车，最早一班，售票员说4美元，我说付越盾，给了20万盾，她找我14万。咦，才6万盾？嗯，是的，车票上印的就是6万。那她凭什么要4美元？当然，可理解为无法收美分，只能收整数吧。
进洗手间，这个不收费，却有点糟，洗脸也无法洗。时间不多，我马上进站，没地下道或天桥可走，乘客都绕过车头从铁轨上直接过去，在第八道上车。去海防的车显然级别低，差些。共八节车厢，昨晚乘的SE4大概有11、12节车厢吧。
六点准时开车，速度更慢，更摇摇晃晃。从交通方面可看出越南尚落后的一面。我坐的4号车厢，好像是此趟车的一等车厢，座位包软布，过道两边各两座，共约80座位，有窗帘，有电插座，车顶挂有电视机。这车厢连我仅四名乘客。我张望一下相邻车厢，座位像是不一样，即过去，果然比这里差，是木条靠背椅，硬座，跟我们公园里常见的长椅那个样。并且车厢里窗帘和电视机都没有，灯光也暗许多，顶上一排电扇，而我车厢估计有空调。这车厢乘客也不多，就十几人，像国内一样，一个个蜷腿躺木椅上。那么，这车厢的票价肯定更便宜。看到车厢壁上有两条身高线，1.05米和1.32米，越南人确实偏矮呵。所以车厢窄小也可理解。厕所也是座式，相关配套物和昨晚那车一样。
先停嘉林站，很近，上来两乘客。从嘉林站开出后，车速加快了，有50、60公里了。我这车厢有售货角，半圆的吧台式高柜台，两三个女工作人员拎来几袋蔬菜，站那里聊了多时。这趟车好像全是女乘务员了。
车外渐亮，看到一片刚插好的稻秧，他们可种三季稻吧。又看到一片墓地，墓碑多多，都是小型的。这都是上好的田地哦，作了墓地。昨天离岘港后在火车上也看到了好几块墓地，也是好地。前天车离会安，又看到一个家庭丧事，人很多，几辆车正准备开动。越南各地网吧不多，有也只是十几、二十几台电脑，规模很小，就一间房，两边两排电脑，跟我国十几年前差不多。岘港网吧稍多些。
7点15停一站，再开后这车竟像船一样左右摇晃了一会，这铁轨呵，差劲。越南铁道似乎还是单轨。看到了中文字，哦，竟还看到了慈星电脑横机越南服务中心，面积不小，这是我国一家创业板上市公司，我买过它股票。
车进海防市区，两边房屋离得很近，与火车就一两米之距，铁轨如同在小巷中穿行一般，有的屋檐几乎就要擦着车厢，比大叻那小火车更靠近居民房屋。如此铁道，令人惊诧，开眼了。也担忧呵。
8点18，到了，晚了3分钟。站台地面是陈旧方砖，露天，无顶棚，这似乎和海防的历史、名气不太相称。车站大楼倒还可看，是桔黄色法式老建筑，背面靠铁轨一面还有廊棚，由一根根美观的灯杆式铁杆支撑。毕竟开发得早，是早先的名城么。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