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逍遥斋的博客

记录,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启示。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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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日年年,频更世象,得闲惟好翻书。史中悲喜,嗟叹复长吁。小白匆匆过隙,回头望、心梦空余。人生短,苦思取舍,终去向山湖。 孤途,行万里,荒郊大漠,野鹤悠如。又高域临风,心旷神舒。拜了先贤故迹,沧桑事、恍若须臾。堪求得,世间一切,于我不生疏。

那年我在岸边成雄家  

2012-04-20 13:31:20|  分类: 东瀛记事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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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连着几天翻看当年东京日记,二十来年前的一些快淡忘去了的事,又一件件重回脑海,有的清晰异常,有的略有些模糊。好在有实实在在的当年的白纸黑字在,回忆也就容易了许多。
       日记翻到1991年7月,我去了日本音乐学家、东方音乐学界泰斗级人物岸边成雄的家,那天的日记我写了一页多纸,因为那是岸边成雄先生啊。
       岸边成雄已于五年前病逝,享年92岁。他生前担任过日本东洋音乐学会会长和名誉会长,是国际知名的东洋音乐学家,也是国际民间音乐理事会和国际音乐学学会的领导成员。他学习汉文,熟读唐代汉文典籍,长期研究中国唐代音乐史,著有影响巨大的学术专著,是日本研究中国唐代音乐史的大家。
       那年,我拿了上音李民雄教授(他已于去年病逝)写的介绍函,先给岸边成雄先生写了封信。我不是音乐史、音乐学方面的研究者,知道自己完全不够格和岸边成雄先生谈学术上的事,但我很敬仰他,很想见他和他说说话。然后他给我回了信,叫我十余天后的星期五下午去他家。
       我是2点20分走进他在涩谷区的家的,直到6点50分才出门,共呆了4个半小时。我本没想呆那么久,他年纪那么大了嘛,但显然他很高兴,很有兴致地又是给我拿书看,又是放录音给我听,时间也就拖长了。那年他已79岁了,身体还很健,走来走去无事一样。
       那天他谈兴很足,和我说了很多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事。那年是他的金婚年,5月底在帝国饭店请了250人,礼物送的是煎饼,是他最喜欢吃的日本桥那边一家店做的,说那里边用的酱油还是以前的老味道。他告诉我,他妻子还专门出了CD,作为金婚礼物送给他。
       谈聊中,岸边成雄先生写下了“学而乐,乐而学”六字,这是他早已在自己专著里写下过的,而这六个字也正和我国明代哲学家、王阳明弟子、泰州学派开山鼻祖王艮在《乐学歌》里写的“乐便然后学,学便然后乐。乐是学,学是乐”同为一个旨意。他说他四年前到中国时也写下过这六个字,这是身为一个学者、尤其是艺术学者的他所中意和看重的。
       他给我听一种集了吉他和竖琴两种功能的乐器的录音,说那是河野保人先生和儿子两个月前在上音的演奏录音,他们是去向中国介绍这个乐器的。河野保人先生在欧洲学了30年,已在日本教出了一批人。我听了下,这乐器的效果不错。
       他又给我听彭修文(也已故世)的《卡门》,是中国广播民族乐团演奏的。他对此大为赞扬,而对日本人中对此不屑一顾者连连反问:日本的民族乐器能奏出这样的音乐来吗?
       对于现代音乐的“多音性”、“异音性”、“混音性”,他也谈了自己的看法。我是认真地听,只可惜没带录音机,否则录下来多好啊。
       他还带我看了他的书库,让我大开眼界大吃一惊,那么多的书呵!且都是厚砖头般的工具书,连《全唐书》都有。
       后来我又和岸边成雄先生通过几回信,总是礼节需要吧,这在日本尤为必需,他也都认真回复了我,一个很亲和很真诚的学者大家呵。
       他一生中除了在日本各地跑东跑西作音乐调查外,也到了亚洲多个国家和地区作实地音乐调查,72岁高龄时还到中国众多地点调查古代中国音乐资料,77岁开始连续六年学习中文口语。
       岸边成雄的告别仪式也是在东京帝国饭店举行的。
       谨向逝者致以后生的敬意!     
(2010.7.26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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